哎,他是怎么知道的!? 陆薄言也没想到徐伯没让人收拾房间,愣怔一秒就要抢到苏简安前面:“你先去客厅。”
“咳!”洛小夕没想到苏亦承还真的接了这个话题,干干一笑,“那什么,我开玩笑的……” 睡着之前,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,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。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 “陆薄言,”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,小心的问,“你怎么了?”
“苏亦承!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闹哪出啊?” 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
警局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,苏简安径直走过去,手一扬,千里迢迢进口而来的白玫瑰就成了垃圾,那张康瑞城亲手写的卡片还塞在花朵中间。 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